董某故意伤害二审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

原公诉机关陕西省西安市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陕西省永寿县。系被害人俎阿鹏之父。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田艳鸽，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陕西省永寿县。系被害人俎阿鹏之母。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左欣，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陕西省咸阳市。法定代理人俎杠杠、田艳鸽，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左欣之祖父、祖母。原审被告人董某，曾用名董明花，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陕西省永寿县，汉族，小学文化，户籍地永寿县甘井镇杜家庄村*组，住西安市未央区井上村*组***号，农民。2017年4月6日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1日被逮捕。现羁押于西安市灞桥区看守所。指定辩护人张立峰，陕西简能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判决认定，2017年4月5日凌晨1时许，被告人董某与妻子俎某某因家庭琐事发生争执。俎某某电话告知其弟被害人俎阿鹏后，俎阿鹏与其姐夫李某驾车赶往西安市未央区井上村。被告人董某得知俎阿鹏要来，便趁俎某某不备，将家中的水果刀藏于枕下。2时30分许，被害人俎阿鹏与李某在俎某某的带领下进入井上村二组157号俎某某与董某的租住处。进入房间后，俎阿鹏责怪董某，并用拳头击打董某头部，双方发生厮打。董某用事先藏好的水果刀在俎阿鹏左胸部、腋窝等部位捅刺数刀。随后，董某与李某一起将俎阿鹏送往医院抢救。当日，俎阿鹏经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鉴定，俎阿鹏系被他人用锐器刺伤左胸部，致左心室破裂、左肺贯通伤而死亡。被害人俎阿鹏在医院抢救期间，李某拨打“110”报警。民警赶往医院后，董某主动投案，并向民警供述了其持刀捅刺被害人俎阿鹏的事实。原判另查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田艳鸽、俎左欣遭受的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33366.27元，其中丧葬费30813元、医疗费1553.27元、交通费1000元。依据上述事实，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董某因家庭琐事，持刀在被害人俎阿鹏要害部位捅刺数刀，致被害人俎阿鹏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依法应予惩处。被告人董某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田艳鸽、俎左欣造成的经济损失，依法应予赔偿。惟本案因婚姻家庭矛盾引发、被害人对引发本案具有一定责任、被告人董某在案发后能积极救治被害人、具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较好，依法可对董某从轻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三十八条、第一百五十五条第一、二款之规定，以被告人董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董某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田艳鸽、俎左欣的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三万三千三百六十六元二角七分；随案移送的刀具一把，依法予以没收。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田艳鸽、俎左欣上诉提出，被告人董某没有积极救治被害人、没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不好；董某及其亲属案发后未进行赔偿，原判对董某量刑偏轻，请求对董某从重处罚；原审判决未判赔死亡赔偿金、被抚养人生活费适用法律有误，请求依法改判。董某的辩护人提出，本案系婚姻家庭矛盾引发，董某有自首情节，且能认罪、悔罪，请求对董某从轻处罚。经审理查明，原判认定原审被告人董某故意杀人的事实及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田艳鸽、俎左欣造成经济损失的事实是清楚、正确的。有经一审当庭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明：1、警情明细表、报案材料、破案经过、抓获经过证明，2017年4月5日3时46分，西安市公安局浐灞生态分局辛家庙派出所接到李某报警称有人被捅伤，且被害人已被送往北环医院急救，该局民警立即前往北环医院了解案情，到北环医院联系到报警人即被害人的大姐夫李某后，还见到了正在救治的被害人俎阿鹏，被害人的二姐俎某某，被害人的二姐夫董某，经询问救治医生后得知被害人伤情严重，董某主动到民警跟前说俎阿鹏是其捅伤的。民警向在场人员口头了解情况后，将董某带回辛家庙派出所进行审查。2、证人李某（俎阿鹏大姐夫）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他和俎阿鹏均租住在杜城村的一栋楼内。2017年4月5日2时许，俎阿鹏来叫他，说其姐俎某某在井上村被丈夫董某打了，让他一起过去。俎某某带他们进屋后，董某半躺在床上，俎阿鹏对着董某大声喊“你想咋”，然后就按住躺在床上的董某，用右拳打董某的头部，打了三四下，俎某某就上去拉架，董某也用拳头还了几下。董某上半身在床上向左侧翻了身，俎阿鹏站了起来，董某就坐在床边和俎阿鹏继续打。当时，他看到董某的右手捂有一个东西来回挥舞并打向俎阿鹏的左胸左侧、腹部左侧还有左胳膊，他上前制止董某时，看到董某的小腿裤子处有血迹，俎阿鹏用拳打了董某一两下后就后退一步向右转身倒地了。他看俎阿鹏的左侧胸部往下到腹部有很多血迹，就跑过去抱住俎阿鹏，让董某和他一起把俎阿鹏抬到他们的车上，他和董某一起把俎阿鹏送到北环医院抢救。他看见俎阿鹏左胸、腹部左侧、左胳膊大臂处各有一个洞状伤口，衣服内有一把金属材质的水果刀、没有刀把，刃长约10cm、刃宽约1cm。3时许，医生说人不行了，建议他报警。李某经对照片进行混杂辨认，确认董某就是案发当天和俎阿鹏打架，并将俎阿鹏捅伤的人。3、证人俎某某（董某妻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7年4月5日凌晨1时30分许，她因向丈夫董某要100元钱充值公交卡董某不给，而与董某发生争吵，董某在她身上上打了两巴掌，她也还了两下。随后，她给弟弟俎阿鹏打电话，说了和董某吵架、董某打她的事，还用微信给俎阿鹏发了她和董某在井上村租住的位置。2时30分许，俎阿鹏来到井上村，她在村口接上了弟弟俎阿鹏和姐夫李某，并把二人带回房间。到房间后，俎阿鹏责怪董某打她，走到床边在董某的头上打了一下，董某就还手了，二人发生厮打。董某和俎阿鹏在床上用拳头打了一两分钟，她过去拉架，但没有拉开。后她看见俎阿鹏站起来，往门口走，李某边扶边说“董某，怎么能动刀子”。俎阿鹏随后倒在地上，她看到俎阿鹏身上有血。董某看俎阿鹏不对劲，就和李某把俎阿鹏抬上李某他们开来的车。三人先去了北环医院。后她在医院见到了董某捅人的刀子，刀是去年买的，单刃，平时放在租住房间桌子上切水果用。俎某某经分别对照片进行混杂辨认，确认董某是案发当天和她弟弟俎阿鹏打架，并将俎阿鹏捅伤的人；确认俎阿鹏是被董某捅伤的人；确认公安机关提取的刀具系董某作案所用刀具。4、证人刘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他是北环医院的医生。案发当天，他救治俎阿鹏时，俎阿鹏已经无心跳、无呼吸了。他在检查中发现，俎阿鹏的左胸壁有两处刺伤刀口、左腋窝有三处刺伤刀口、左上臂有一处刺伤刀口，他剪开伤者衣服发现，刀刃残留在左上臂上，刃长约10厘米，单刃。他当时建议陪同俎阿鹏来的李某报警。刘某经分别对照片进行混杂辨认，确认俎阿鹏是其案发当晚救治的被刀刺死的人；李某是当晚陪俎阿鹏来救治的男子。5、证人黎某某及辨认笔录证明，他家在井上村157号，他是俎某某的房东。俎某某和她老公经常吵架，关系不怎么好。案发当天，他看见俎某某的老公和一名男子把另一个脸色发白、不动弹的男子往楼下挪。黎某某经对照片进行混杂辨认，确认俎阿鹏是当晚脸色发白的男子。6、证人董某某（董某之姐）证明，2017年4月5日凌晨2点多，她弟董某给她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系第四军医大学的急救“120”。还说其和俎某某吵架后，俎某某把俎阿鹏叫来了，他在和俎阿鹏打架的过程中把俎阿鹏刺伤了，现在在北环医院。她边往北环医院赶，边打“120”。当她赶到北环医院时，“120”已经先到了，但“120”的医生说俎阿鹏已经不能移动了。在她们等待的过程中，董某回去取了一次银行卡，并把卡交给她，让她交抢救费。后来，董某就被警察带走了，俎阿鹏也没抢救过来。7、证人刘某某（董某姐夫）证明，案发当晚，他和董某某在一起。董某打电话给董某某后，他和董某某就一起到了北环医院。他们觉得北环医院医疗条件不好，就连打了好几次“120”，想将俎阿鹏送到大医院去治。但“120”急救车来了之后说人伤势太重，不能转院了。期间，董某问他要不要打“110”报警，他说先救人。后来不知道是谁报警，警察就来了，并将董某带走调查。8、证人牟某某证明，2017年4月5日凌晨2点50分左右，俎某某给他打电话说俎阿鹏出事了，俎阿鹏和李某、董某可能到医院去了。他就赶紧往井上村赶，边走边给李某打电话，李某给他说俎阿鹏快不行了，让他到离井上村最近的医院。他赶到医院后，医生说俎阿鹏不行了。李某让他交了2000元现金的抢救费。9、指认笔录及照片证明，董某指认西安市未央区井上村157号2楼是其租住的房间，该房间内床上是其与俎阿鹏打斗的地方，床边枕头下是其藏刀的地方。10、现场勘验笔录及照片证明，西安市公安局浐灞生态区分局于2017年4月5日11时至12时20分对现场进行了勘查。现场位于西安市井上村二组157号。中心现场位于井上村二组157号2楼一出租屋内。该房屋为单间结构。在床尾南侧地面可见一处范围约40cm×20cm的滴落血迹（棉签擦拭提取）；在床尾南侧地面、距房间北墙约290cm、距东墙60cm处可见一白色刀柄（原物提取）；在床尾南侧地面、距房间北墙约160cm处可见一范围约25cm×15cm的滴落血迹（棉签擦拭提取）。在被套上可见一处范围约40cm×35cm的滴落、浸染血迹（被套原物提取）；在东侧、南侧床沿处床单上，均可见滴落、浸染血迹（床单原物提取）。11、提取笔录及照片证明，2017年4月5日3时许，民警在北环医院，从救治医生刘某处提取了救治时还插在被害人胳膊上的刀刃。该刀刃长约13cm，宽约2cm，尖头，单刃，无刀柄，金属材质。12、陕西省西安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陕）公（西）鉴（法物）字[2017]798号法庭科学DNA鉴定书证明，（1）在送检的床尾南侧地面血迹、床尾东侧地面血迹、格子被套、床单、董某上衣、董某裤子、受害人身上刀、受害人裤子、受害人上衣、受害人秋衣中检出人血，经15个STR分型检验，与俎阿鹏血样的STR分型相同；（2）在送检的床尾南侧地面刀柄、董某左手指缝擦拭和董某右手指缝擦拭中，经DNA检验为混合STR分型，不排除包含有董某和俎阿鹏的基因型。（3）在送检的董某鞋子中检出人血，经DNA检验为混合STR分型，不排除包含有董某和俎阿鹏的基因型。13、陕西省西安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陕）公（西）鉴（尸）字[2017]5号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证明，尸表检验：左乳外下方5cm处见一斜行1.6×0.3cm刺创，创缘整齐，创角上锐下钝，探查进入胸腔，胸部皮下可触及捻发感，左腋窝处可见四处大小分别为0.8×0.6cm、0.7×0.2cm、1×0.2cm及1.3×0.7cm刺创，其中腋中线胸壁上一处刺创探查进入胸腔，其余三处刺创均深达肌层，该4处创口，创角均一钝一锐，左腰部腋中线股骨头上方10cm处可见一2×0.6cm表脱伴皮下出血；左上臂外侧上段可见一2.8×0.8cm纵形刺创，创角上锐下钝，创缘整齐，深达肌层，左前臂中段桡侧可见一4.5×2.8cm不规则表脱伴皮下出血区。解剖检验：切开头皮见右额部头皮下5.5×4cm头皮下出血，左额部6×1.5cm头皮下出血，左额颞部4×2.5cm头皮下出血，帽状腱膜1.5×0.8cm出血区。开胸后见左胸第3、4肋间锁中线处可见肌肉在3×1cm出血区，出血区内可见一1.6×0.6cm创口，左5、6肋间锁中线处可见一1.5×1cm刺创，伴周围肌肉出血，上述两创口均进入胸腔，开胸后见左侧胸腔积血2500ml，左肺萎缩，左肺上叶胸面可见一1.8×0.5cm刺创，贯通肺叶全层，纵膈可见一13×8cm血肿区，分离血肿后见心包前壁有一1.5×0.2cm创口，剪开心包，见心胞腔内积血及血凝块50ml，左心室前壁见一1.7×0.3cm刺创口，上侧创角可见0.8cm撕裂。另提取死者心血一份，送检DNA。论证：死者俎阿鹏全身多处损伤，其中左胸部处刺创及左腋窝处刺创均创缘整齐，创角一钝一锐，上述刺创符合一刃宽在1.5cm左右的单刃锐器作用所致。俎阿鹏左胸刺创进入胸腔，并造成左心室破裂，左腋窝处左胸侧壁刺创进入胸腔造成左肺上叶贯通创，解剖后见左侧胸腔积血2500ml，此外再未发现其他致命性损伤，结合毒物化验，从死者俎阿鹏胃内容及肝脏中未检出安眠镇静药物（巴比妥、氯丙嗪、地西泮），故可排除上述毒物中毒致死，综合分析，死者俎阿鹏系被他人用锐器刺伤左胸部，致左心室破裂、左肺上叶贯通伤而死亡。鉴定意见：俎阿鹏系被他人用锐器刺伤左胸部，致左心室破裂、左肺贯通伤而死亡。14、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董某经分别对照片进行混杂辨认，确认俎阿鹏是被其捅死的人；提取的白色刀把的单刃水果刀是其用来捅刺俎阿鹏所用的刀具；俎某某经对照片进行辨认，确认死者是其弟弟俎阿鹏。15、俎某某的通话记录证明，2017年4月5日1：46，俎某某给俎阿鹏打电话。2：04、2：38，俎阿鹏给俎某某打电话。16、原审被告人董某供述，2017年4月4日晚上12点多，俎某某因为向他要钱不给的事跟他吵架，他用拳头打了俎某某几下，俎某某也还手了。随后，俎某某给她弟俎阿鹏打电话，哭着说他打她了，让俎阿鹏快过来。他以前因为和俎某某的事情和俎阿鹏发生过争吵，他和俎阿鹏关系并不好。他害怕打不过俎阿鹏，就趁俎某某不注意的时候，把家里的水果刀藏在了枕头下面。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俎某某下楼去接了俎阿鹏和李某到他家里来。俎阿鹏一进来，就一边往床边走，一边骂他。他当时头靠着墙半躺在床上，俎阿鹏用身子压着他，在他头上、脸上乱打，他挣扎着坐起来，向沙发方向转过去，用右手从枕头下面把事先放好的刀拿在手上，然后用刀在俎阿鹏的身上戳。当时俎阿鹏和他面对面，他用刀在俎阿鹏的身子左面乱戳，戳了几刀后，他发现刀刃不见了，他手上还拿着白色塑料刀把。他们又打了几下，李某过来将俎阿鹏拉下来，俎某某也过来劝架。俎阿鹏倒在地上，他发现俎阿鹏的身上有血，李某让他赶紧把人往医院送。他当时头上被拳头打的起包了，身上没有流血。他把刀把顺手扔到了房子里。他当时和李某一起到北环医院看俎阿鹏的情况，后来被民警带走。以上证据，本院予以确认。
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西安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董某犯故意杀人罪并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田艳鸽、俎左欣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17年11月27日作出（2017）陕01刑初22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俎杠杠、田艳鸽、俎左欣不服，提出上诉。本院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原审被告人董某，听取上诉人、辩护人的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本院认为，原审被告人董某因家庭矛盾，持刀捅刺被害人俎阿鹏胸部等部位，致俎阿鹏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依法应予惩处。其犯罪行为给被害人亲属造成的经济损失，依法应予赔偿。对上诉人所提董某没有积极救治被害人、没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不好的理由，经查，其所提与审理查明的事实不符；对上诉人所提董某及其亲属案发后未进行赔偿，原判对董某量刑偏轻，请求从重处罚的理由，经查，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及其法定代理人对刑事判决部分不服，应通过检察机关行使诉讼权利；原判根据董某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对其所判刑罚罚当其罪；对上诉人所提原判未判赔死亡赔偿金、被抚养人生活费适用法律有误，请求依法改判的理由，经查，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的规定，死亡赔偿金、被抚养人生活费不属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赔偿范围，原判对附带民事部分判处并无不当。故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上诉请求均不予支持。对董某的辩护人所提辩护意见，经查，原判对辩护人所提影响量刑的情节，在对董某量刑时已予充分考虑，对董某已予从轻判处，所判刑罚亦无不当。故对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原审判决定罪准确，判处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