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某某抢劫一审刑事判决书

公诉机关江西省九江市人民检察院。被告人曹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江西省鄱阳县，汉族，初中文化，个体水泥工，家住江西省鄱阳县。因本案，2016年11月1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2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武宁县看守所。指定辩护人焦凌峰，江西修江律师事务所律师。

起诉指控，2016年10月9日下午，被告人曹某某因缺钱所以想向被害人黄某1借钱，并主动通过微信约黄某1傍晚在江西省武宁县迎宾大酒店附近散步。当晚19时左右，当曹某某与黄某1散步至武宁县林全胶囊厂旁烂尾楼边小树林时，曹某某突然趁黄某1不备之机，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狠砸黄某1头部，黄遂大叫，曹某某立刻将黄扑倒在地，双手用力掐住黄的脖子并用手电筒继续砸黄的头部，接着曹某某用黄某1背包的包带将黄勒死，最后曹某某将黄某1身上的金手镯、金戒指、铂金戒指、金耳环、黄金吊坠、手机等物品以及200余元现金劫走并将黄的尸体浅埋附近小沟内即逃离现场。经法医鉴定，被害人黄某1符合被他人用绳索状物勒颈致机械窒息致死。涉案赃物黄金、手机等物品经物价部门鉴定价值共计18811元。为证实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出示并宣读了以下证据：1、物证：手机等证据；2、书证：立案决定书、珠宝旧货流通交易登记清单等证据；3.证人证言：证人曹某1、任某等的证言；4、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被告人曹某某的供述与辩解；5、鉴定意见：尸检鉴定文书、法医物证检验鉴定意见书等证据；6、勘验、检查、辨认等笔录：现场勘察笔录、现场指认笔录等证据；7、视听资料、电子数据：珠宝行监控视频、手机资料提取视频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曹某某无视国家法律，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暴力方法劫取他人的合法财产，且致一人死亡，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第（五）项之规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构成抢劫罪，请求本院依法判处。被告人曹某某对起诉指控的犯罪事实无异议。其辩护人认为，1.其系临时起意、一时糊涂而实施的犯罪行为，相对于蓄谋已久的抢劫致人死亡案件而言，主观恶性较轻；2.其归案后，在行政拘留期间能够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积极配合公安机关指认犯罪现场、抛弃被害人手机的现场，使公安机关能够及时收集证据、侦破案件，应认定为自首；3.其无违法犯罪前科，可以酌情从轻处罚，请求本院对其从轻处罚。经审理查明，2016年10月9日下午，被告人曹某某因缺钱所以想向被害人黄某1借钱，并主动通过微信约黄某1傍晚在江西省武宁县迎宾大酒店附近散步。当晚19时左右，当曹某某与黄某1散步至武宁县林全胶囊厂旁烂尾楼边小树林时，曹某某发现黄某1左手戴有一只金手镯，遂起抢劫之念。于是趁黄某1不备之机，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狠砸黄某1头部，黄遂大叫，曹某某立刻将黄扑倒在地，双手用力掐住黄的脖子并用手电筒继续砸黄的头部，接着曹某某用黄某1背包的包带将黄勒死，最后曹某某将黄某1身上的金手镯、金戒指、铂金戒指、金耳环、黄金吊坠、手机等物品以及200余元现金劫走并将黄的尸体浅埋附近小沟内即逃离现场。次日上午，被告人曹某某将被害人黄某1的手机扔进武宁县新宁镇朝阳湖里。10月12日，被告人曹某某在鄱阳县城“刘记珠宝店”将劫取的被害人黄某1的首饰以13600元的价格予以销赃。2016年11月17日凌晨，被告人曹某某被武宁县公安局抓获。经法医鉴定，被害人黄某1符合被他人用绳索状物勒颈致机械窒息致死。涉案赃物黄金、手机等物品经物价部门鉴定，价值共计18811元。认定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证实：1.2016年10月10日武宁县公安局受案登记表、110警情信息、立案决定书、证人李某1（死者黄某1之夫）的证言，证明黄某12016年10月9日失踪后，李某1等被害人家属向武宁县公安局就黄某1失踪进行了报案，武宁县公安局2016年11月3日立“黄某1被拐卖案”及其家人寻找黄某1的情况。2.证人李某2（被害人黄某1次女）的证言、微信截图，证明2016年10月9日晚7时左右，其母黄某1出门散步。8时40分时，其打黄某1手机，发现已关机。约10点钟黄某1还未回，于是大家出去找但一直未找到。黄某1出门时，上身穿红色的马甲外套，下身穿黑色袜子，带了玫红色四方的小包及苹果6手机。10月10日晚，其登录了黄某1的微信，发现一个昵称“天”的好友发的两条未读信息。一条是10月9日晚8时29分，内容为“姐，你到家没”；一条是10月10日当晚8时44分，内容为“姐！你在忙什么”。其随即回了“天”一个表情，紧接着“天”回信息“我在打麻将，姐！”；其又回“在哪里打麻将”、“手气好吗”，“天”回“不太好，不聊了哈”。当晚23时35分，其又用黄某1的微信给“天”发了条信息“还在打吗”，但“天”没有回。10月11日早晨6时48分，“天”回了条信息“早上好！姐，我马上去做事了”。10月17日下午4时22分，其用黄某1的微信发了个微信表情给“天”；下午5时26分，“天”回“姐！我在做事呢”、“刚刚手很脏”。10月25日，其通过黄某1微信将“天”推荐给自己，再用其自己的微信添加“天”为好友，打招呼时其在微信里问他是哪里人，“天”说他是上饶人，随后就说不方便添加其为好友，之后就未回微信。3.证人李某3（被害人黄某1长女）的证言，证明2016年10月9日晚黄某1失踪情况与李某2证言基本一致，另证明黄某1所佩戴的首饰有一副金耳环、一个红绳子绑着的黄金吊坠（属相为羊）、一只黄金手镯（实心、波浪状花纹）、一只玉手镯、一枚纯黄金戒指、一枚金镶玉戒指（有一小块绿宝石）、一枚白金镶玉戒指。随身带一玫瑰红色的女式单肩包，包长约30厘米，宽约20厘米，包带子宽约3厘米，包表面是小块菱形组成，内有一女式长款浅蓝色钱包（装些零钱）和钥匙、手机（银色苹果6，屏幕4.7吋，手机号133××××8732）。4.证人雷某（死者黄某1之兄嫂）的证言，证明黄某12016年10月9日失踪后一直未找到，故于2016年10月17日也向公安机关报案。黄某1手机号133××××8732，微信号叫“爱家”。5.关于犯罪嫌疑人曹某某供述犯罪经过说明，证明侦查机关通过技术侦查手段发现被害人黄某1的尸体，并锁定曹某某为犯罪嫌疑人。6.现场勘察方位示意图，中心现场平面示意图，现场勘查笔录，提取痕迹、物证登记表、现场照片、现场提取物品照片，证明案发现场的情况。7.黄某1常住人口信息表、尸体解剖通知书、解剖照片、九江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九）公（司）鉴（法物）字[2017]2号法医物证检验鉴定意见书、关于“2016.11.16”命案死者黄某1死亡原因等的初步分析意见、九江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九）公（司）鉴（化）字[2016]341号理化检验鉴定报告、武宁县公安局武公（刑）鉴通字[2017]0003号鉴定意见通知书、武宁县公安司法鉴定中心（武）公（司）鉴（尸检）字[2016]1002号法医学尸体检验意见书，证明死者为黄某1，并初步证明黄某1系他杀、系机械性窒息损伤死亡、致伤工具分析系具有一定长度、宽度、拉力的条索状编织带、死亡时间为2016年11月16日前一个月左右。后证明黄某1符合勒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8．2016年11月17日武宁县公安局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拘留证、拘留通知书、变更羁押期限通知书、提请批准逮捕书、武宁县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决定书、逮捕证、逮捕通知书等，证明武宁县公安局2016年11月17日以故意杀人罪立案侦查，2016年11月19日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对被告人曹某某刑事拘留。12月2日以涉嫌抢劫罪对被告人曹某某执行逮捕。9.抓获经过、关于犯罪嫌疑人曹某某供述犯罪经过说明、扣押清单、手机1部、行政处罚决定书、行政拘留回执、武宁县公安局2017年4月5日的说明，证明被告人曹某某归案后，其手机被扣押，因其未如实供述本案事实，武宁县公安局先以赌博对其行政拘留，在拘留期间其供述了本案犯罪事实。10.撤销案件决定书等，证明武宁县公安局因本案告破，而撤销了“黄某1被拐卖案”。11.证人王某（王记珠宝店店主）的证言、辨认笔录、王记珠宝行监控视频，证明其系江西省鄱阳县汽车站旁王记珠宝店店主。2016年10月12日16时01分，曹某某来到其店内拿出一个白色装了好多黄金的塑料袋欲卖黄金，有一只黄金手镯、两枚黄金戒指（其中一个带宝石）、一枚带宝石的白金戒指，其他还有一些东西其记不起来了。后因曹某某无法提供这些黄金的发票，又不提供身份证，所以其未收这些黄金。经辨认，曹某某系意图向其销赃的人。12.证人刘某1（刘记珠宝店店主）的证言、辨认笔录、物证绿宝石1颗、旧货流通交易登记册，证明其系江西省鄱阳县五一北路445号刘记珠宝店店主。2016年10月12日下午4点多钟，曹某某化名徐建锋来其店内卖黄金，有一只卷边带花纹的黄金手镯、两枚女式黄金戒指（一枚镶有绿宝石，一枚带花纹）、一个黄金吊坠（有弥勒佛图案）、一对耳环、一枚珀金戒指（镶有绿宝石），黄金首饰重56.56克，每克240元，共计13570元，后加上珀金戒指一共13600元，曹某某在登记本上登记的是鄱阳县昌洲乡马湖村徐建锋，手机号码138××××3233，并按了手印（“鄱阳县（）旧货流通交易登记表”第35页倒数第二栏）。这些首饰，其在南昌市洪城大市场国际珠宝城9楼卜某的柜台兑换了同等重量的黄金首饰。经辨认，曹某某系向其销赃的人。13.证人卜某（金瑞福珠宝店店主）、熊某（金瑞福珠宝店员工）的证言、金瑞福珠宝店监控视频、2016年11月18日扣押清单2份、交货单复印件、调取珠宝行监控通知书等，证明卜某系南昌市西湖区世纪亚太江西国际珠宝城9楼金瑞福珠宝店店主，熊某为该店员工。2016年10月29日下午3点多钟，刘某1来该店批发黄金饰品时带了一些黄金饰品以旧换新，其中有一个黄金手镯、一个熔化的黄金条、一枚黄料带绿宝石的女式戒指。黄金重251.75克，一枚黄料带绿宝石的女式戒指重2.13克，其开了两张收据给刘某1。14.证人曹某2（被告人曹某某之父）的证言，证明作案工具手电筒系其孙子曹某1在武宁县河边玩耍时所捡，铁质的，好像是红色的，长约15厘米，电筒头直径约7-8厘米，电筒身部约5厘米，尾部带一充电线。后放在曹某某处使用。15.证人曹某1（被告人曹某某之子）的证言、未成年人法定代理人到场通知书，证明2015年暑假期间，其在武宁县艺邦山水城工地旁的湖边玩时，捡到一还可以使用的手电筒，长约20厘米，尾部可以充电，电筒头部直径约7厘米，电筒身部约5厘米，电筒身部是红色的。后放在曹某某处。16.证人徐某（被告人曹某某之母）的证言，证明曹某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喜欢赌博。因为赌博，其家里还为曹某某还了30多万的赌债。后曹某某和曹某22014年在武宁做工地，到2015年完工时还亏了本。曹某2流着泪回了家，曹某某留在武宁打工。17.证人任某（被告人曹某某原房东）的证言，证明曹某某2016年11月7日前租住其住房7个月，10月中旬左右的一天，其妻子发现曹某某脖子上有抓痕，并告诉其此事。次日，其留意发现曹某某脖子上有一道挺深的抓痕，大约5-6厘米长，伤口挺新鲜的，时间应该不长。因在其妻子发现曹某某伤痕的前一天，曹某某告诉其妻子回了老家一趟，住了一晚就回了武宁，故觉得是曹某某回家和老婆打架留下来的，也就没问此事。18.证人郭某（麻将室店主）的证言，证明从2016年9月下旬开始，曹某某经常到其店里打麻将，后向其借了两、三次钱共计1000元。不记得是10月初还是十月中旬左右，曹某某还了其1000元。11月份，曹某某又陆续向其借了1300元。19.证人谈某（被告人曹某某工友）的证言，证明2016年国庆节后，具体时间不记得，曹某某将欠其的工资款3400元转账到其妻子的银行卡上。20.证人丁某（被告人曹某某工友）的证言，证明2016年5、6月份，曹某某向其借了1000元吃饭，一直未还。10月上旬其打电话催曹某某还钱，曹某某说过两天回家借钱，等回来就还。过了两天，曹某某就将1000元送到其工地，说钱是在家里借的。曹某某的电话是132××××2306，微信昵称是“天”。21.证人张某（被告人曹某某赌友）的证言，证明2016年10月中旬，其打麻将时发现曹某某脖子上有一道伤痕，便随口问了问，曹某某说是自己抓的。伤痕在曹某某喉结下面偏右边一点，长约10厘米，是指甲抓的，有红色的血迹。22.证人车文爱的证言、辨认笔录，证明其在武宁县新宁镇福德龙超市门口经营木马娱乐。2016年10月9日晚其与几个老人用扑克玩“牛牛”直到10点多钟。9点多钟的样子，曹某某也来玩了一下。经辨认，曹某某系与其一起“牛牛”的人。23.证人唐某（清洁工）的证言，证明其负责老农民街路段的清洁工作。2016年10月10日下午，其清理百年皖酒王店门口垃圾桶时看到一个装了东西的塑料袋，袋口是系着的。其未打开，而是和其他垃圾一起倒到垃圾场了。垃圾场每天都会清理后处理掉。24.辨认现场笔录,证明被告人曹某某指认了丢弃手机的地点、杀害死者地点、掩埋尸体地点、丢弃鞋子地点、丢弃带血衣物地点。25.2016年11月19日扣押清单1份、物证银色iPhone6手机1部、九江市公安局九公（网安）勘[2017]003号电子证物检查笔录，证明2016年11月19日上午11时，在被告人曹某某的指认下在武宁县新宁镇朝阳湖朝阳码头以南50米湖里，潜水员陈玉龙打捞出被害人黄某1的手机并扣押。26.武宁县价格认证中心武价认字[2016]61号价格认定结论书、武宁县公安局武公（刑）聘字[2016]0081号价格认定协助书、价格认定标的物明细表、武公（刑）鉴通字[2016]0059号鉴定意见通知书，证明涉案物品价值18811元。27.被告人曹某某常住人口登记表，证明被告人曹某某身份信息与本院认定一致。28.2017年2月27日武宁县公安局的说明，证明作案工具手电筒未找到；黄某1尸体高度腐烂，手指指甲已腐烂并脱落混合在泥土中，无法提取比对。29.被告人曹某某的供述，证明2016年10月9日晚，其因经济困难，欠谈姓工人3400元工资需支付，便想向黄某1借钱，于是主动约黄某1饭后散步。其与黄某1在林全胶囊厂小树林旁散步，其谈起自己的经济窘境欲借钱，黄某1岔开话题。聊天时，其通过她手机的亮光发现她左手的一只黄金手镯，便想去抢。其于是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去砸她的头部，意图砸晕她，但她叫“干什么、干什么”。听到她叫后其慌了，就用双手去掐她脖子，她用手抓伤了其脖子。其就用她身上背包的带子勒她的脖子，大概勒了两分钟左右就将她勒死了。之后，其从她左手取下一只黄金手镯、好像还有一枚珀金戒指，从她右手取下两枚黄金戒指（右手的玉手镯未取），从她耳朵上取下一对耳环。其想到黄某1以前胸前挂着吊坠，便在旁边找了一块玻璃，割断吊坠绳子，取下吊坠。之后，在黄某1的背包中的小包里翻到200多元现金，并将掉在地上的一部苹果手机关机后拿了。弄死黄某1后，其将尸体拖至小树林里一黄土堆旁的浅沟里，用手刨了点土盖在上面，再在土上撒了点松针叶。埋好尸体后，其将黄某1的包、一双黑色皮鞋、手电筒随手扔在靠烂尾楼那边的坑下面。然后，其拿着财物返回了农民街其住处。回家时，姓任的房东可能看到其脖子上的伤。因其当时穿的衬衣和裤子上面有很多血迹，于是其用塑料袋装好扔在其住处马路边的垃圾桶里。为将此事“瞒天过海”，其用微信给黄某1发了两条微信，“黄姐，你到家没有”、“我刚到家”。发完后就骑车去豫宁市场麻将馆和老太婆“牛牛”赌博到11点多钟。第二天上午，其到游朝阳湖上船旁边的坝头将黄某1的手机丢到朝阳湖里。之后，其回鄱阳县将这些首饰卖了13600元。卖首饰过程与证人王某、刘某1证言一致。以上证据经庭审举证、质证，证据来源合法，内容客观真实，证据之间能够形成完整的锁链，足以认定上述犯罪事实，本院予以确认。
江西省九江市人民检察院以九检公诉刑诉[2017]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曹某某犯抢劫罪，于2017年3月7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7年3月28日、4月13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江西省九江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叶敏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曹某某及其指定辩护人焦凌峰、被害人黄某1的诉讼代理人李某1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本院认为，被告人曹某某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暴力手段劫取被害人黄某1财物价值18811元，且致其死亡，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之规定，构成抢劫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应予支持。关于被告人曹某某的辩护人提出其系临时起意、一时糊涂而实施的犯罪行为，相对于蓄谋已久的抢劫致人死亡案件而言，主观恶性较轻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曹某某与被害人黄某1相识不久，并无过深交情，其便因囊中羞涩，欲借钱又未果，见被害人身有贵重财物，即实施暴力劫取，其求财的欲望强烈。其作案后，为掩饰罪行，实施发微信继续联系被害人、与他人赌博、抛弃被害人手机等行为，手法老练，其主观恶性较蓄谋已久的抢劫致人死亡案件而言区别不大，亦不能作为对其酌情从轻处罚的情节，故其辩护人提出的该项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曹某某的辩护人提出其归案后，在行政拘留期间能够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积极配合公安机关指认犯罪现场、抛弃被害人手机的现场，使公安机关能够及时收集证据、侦破案件，应认定为自首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曹某某并非主动投案，归案后亦未主动交代其主要犯罪事实，在公安机关掌握其部分犯罪事实和证据的情况下，其一再避重就轻，经多次讯问才交代本案犯罪事实。配合公安机关指认犯罪现场、抛弃被害人手机的现场虽属实，仅表明其有悔罪表现，但不能认定为自首，故其辩护人提出的该项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曹某某的辩护人提出其无违法犯罪前科，可以酌情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属实，但其罪行极其严重，不应对其酌情从轻处罚，故其辩护人提出的该项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第（五）项、第四十八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九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曹某某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代理审判员　　吴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