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某某、周某故意伤害一审刑事判决书

公诉机关萍乡市安源区人民检察院。被告人罗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江西省，汉族，高中文化，无业，住萍乡市。因犯贩卖毒品罪，于2005年10月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17年10月11日被取保候审。现在家。辩护人单建明、钟艳萍，江西尚颂律师事务所律师、实习律师。被告人周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江西省，汉族，专科文化，萍乡直管公房经营总公司职员，住萍乡市。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17年10月11日被取保候审。现在家。辩护人廖景春，江西萍实律师事务所律师。

萍乡市安源区人民检察院以安检公诉刑诉[2018]56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罗某某、周某犯故意伤害罪，于2018年2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萍乡市安源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何蔼出庭支持公诉，被害人胡某1、被告人罗某某及其辩护人单建明、钟艳萍、被告人周某及其辩护人廖景春均到庭参加诉讼。2018年4月17日，经萍乡市中级人民法院批准延长审理期限三个月。现已审理终结。公诉机关指控，2017年5月5日凌晨2时许，被害人胡某1酒后开车回家，途经本市安源区八一街杨家冲上坡路段时与停在路边的赣Ｊ×××××小货车发生刮蹭。胡某1下车从附近捡了一块石头砸该小货车挡风玻璃泄愤。砸完玻璃后，胡某1发现手机不见了，便怀疑是附近由被告人罗某某经营的麻将馆内的人路过时拿走了。胡某1冲进该麻将馆要求所有人不许动，要麻将馆老板找出拿其手机的人。罗某某因送打牌的女士回家正好不在，其余人要离开，胡某1不允许。被告人周某准备离开，胡某1上前抓住其衣领威胁其不许离开，周某要求其放手未果即挥拳殴打胡某1。胡某1被打倒在地，周某用塑料凳砸被害人胡某1肩部等处。罗某某回来发现有人闹事，也上前殴打胡某1并将其推出麻将馆，后胡某1倒地不起。随后，罗某某报警。事后，胡某1在其车内副驾驶座椅下面找到自己的手机。经鉴定，根据《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第5.9.3e之规定，胡某1构成轻伤一级。公诉机关为支持其指控事实，向本院提交了书证、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与辩解、鉴定意见、辨认笔录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罗某某、周某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轻伤一级，其行为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二被告人的刑事责任。庭审中，公诉人提出，二被告人构成共同犯罪，周某系主犯，应当按照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罗某某系从犯，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周某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系坦白，可从轻处罚；罗某某有前科，可酌情从重处罚；被害人胡某1有过错，可酌情对二被告人从轻处罚。提请本院依法惩处。被告人罗某某对指控事实有异议，辩称其并未殴打胡某1。其辩护人提出如下辩护意见：一、罗某某的行为不构成犯罪。首先，罗某某仅是制止胡某1在麻将馆内闹事，在要求胡某1离开未果的情况下将胡某1推出麻将馆外，其主观上并无伤害胡某1的故意；其次，罗某某对胡某1的肢体接触行为，未造成胡某1轻伤的程度；再次胡某1有明显涉嫌违法犯罪的行为，其醉酒驾车并发生事故，用砖块砸停靠路边的车辆，后又以找手机为由到麻将馆闹事，恶语谩骂他人，并且先动手打人，胡某1存在重大过错。二、罗某某不构成故意伤害罪的共犯。罗某某返回麻将馆时，胡某1已受伤倒地，罗某某并不知情，与其他被告人没有共同犯罪的意思联络，其将胡某1推出麻将馆的行为是个人独立的行为，对本案结果所起作用显著轻微，可不认为是犯罪。三、公诉机关指控罗某某殴打胡某1的证据不充分。四、罗某某在本案中最多也只应承担民事侵权责任，而不应该承担刑事责任。综上，申请法院宣告罗某某无罪。被告人周某对指控事实有异议，辩称其与胡某1互不相识，胡某1事先在外面砸车很久，并且还要打女人，当时胡某1很不清醒，抓住他的衣领，先对他动手，他警告无效后才动手殴打胡某1，但没有拿塑料凳殴打。其辩护人提出，公诉机关指控周某用塑料凳砸胡某1，证据不足；胡某1进麻将馆时有语言威胁，并抓住周某的衣领长时间不松手，对周某构成严重威胁，周某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周某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事后跟公安机关主动联系，如果有罪，也应当认定自首。经审理查明，2017年5月5日凌晨2时许，被害人胡某1酒后开车回家，途经本市安源区八一街杨家冲上坡路段时，与停在路边的赣Ｊ×××××小货车发生刮蹭。胡某1下车从附近捡起一块石头砸该小货车挡风玻璃泄愤。之后，胡某1发现手机不见了，怀疑是附近一麻将馆内的人路过时拿走了，遂冲进该麻将馆内要求所有人不许动，并要麻将馆老板找出拿其手机的人。麻将馆老板罗某某当时因送打牌的女士回家，正好不在麻将馆内。其余人要离开，胡某1不允许。被告人周某准备离开时，胡某1上前抓住其衣领威胁其不许离开，周某要求其放手未果即挥拳殴打胡某1，将胡某1打倒在地。罗某某回来发现胡某1闹事，也上前殴打，并将胡某1推出麻将馆，后胡某1倒地不起。随后，罗某某报警。事后，胡某1在其车内副驾驶座椅下面找到自己的手机。经鉴定，胡某1因外伤致右侧肱骨近端粉碎性骨折、左侧3-7肋骨骨折、软组织擦挫伤，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上述事实，有经庭审质证、本院予以确认的下列证据证实：1.被害人胡某1陈述：2017年5月5日凌晨2点多，他和朋友在步行街吃夜宵，喝了两三瓶啤酒。他开车回家。在杨家冲幼儿园上坡处右侧路边停了一辆四排座小货车，他转弯经过时，车子被小货车右侧车箱上一突出物刮坏了。他很恼火，就下车从附近捡起一块石头，朝货车前挡风玻璃砸了几下，随后他想打电话通知保险公司，但没找到手机。他怀疑是刚才过来的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拿走了，由于当时只有附近一麻将馆还亮着灯，他觉得这个男子是从麻将馆出来的。他进到该麻将馆内，里面有三名男子围坐在进门左侧第一张麻将桌旁边。他问老板是谁，把拿他手机和夹克外套的人找出来，都不要走。对方都说不认识这个男子，不关他们的事。他坚持要对方把该男子找出来或帮他打电话报警。突然一名戴眼镜的男子和一名中年男子站起来，戴眼镜的男子说“你不得了不是”，随即用脚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他跌倒在地上。对方三人朝他走过来打他。戴眼镜的男子大声凶着他说“你给我跪着”。他没跪，戴眼镜的男子就用脚踢他头部。他用双手抱着头，另外两名男子也跟着用脚朝他身上踢，戴眼镜的男子拿起一张塑料凳子朝他左肩膀部位砸过来。随后，麻将馆老板进来，有人跟老板说“这个乃闹事，砸场子”，老板就跟着其他三个男子一起用脚踢打他，之后，四个人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松手，其中一人用脚朝他左胸前踢了一脚，他感觉非常痛，骨头被打断。他退到店门口第一张麻将桌，当时就躺在地上。对方四人又把他拖起来，其中一人用脚朝他胸前踢了一脚，他被踢倒在麻将馆门口，无法站起来。几分钟后警察来到现场。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被害人胡某1经混合辨认，辨认出麻将馆老板“罗魔气”（指罗某某）及戴眼镜的男子（指周某）。2.证人刘某证言：2017年5月5日凌晨，他在祥阁宾馆旁麻将馆内看人打麻将，当时有两桌人在打。突然麻将馆外传来一阵“咚咚”的声音，她朝外面看了一下，看到对面巷子口处一辆货车前，一名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在砸货车挡风玻璃，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麻将馆靠外面的这桌就没打了，老板“罗魔气”送其中一名女子回家。她看到“老九”要走，准备跟“老九”一起走。戴鸭舌帽的男子突然冲进来，大喊“我的手机不见了，老板是谁，给我死出来，你们一个都不要走”，还用手指着他们，“老九”见状就偷偷从旁边溜出去了，她也准备溜出去时，该男子突然拦住她，抓住她的手，说“走什么走，一个都不要走，等下我就弄死你们”。这时，另外一桌打麻将的人准备离开，戴鸭舌帽男子就准备去拦住他们，松开抓她的手，她趁机跑出麻将馆。刚跑出麻将馆，就听到里面吵起来了，当她走到离麻将馆外十米远垃圾桶处时，看到“罗魔气”回来了，“罗魔气”进去没多久，她就听到里面一阵打砸的声音，还有那名戴鸭舌帽男子的吵闹声。3.证人彭某证言：2017年5月5日凌晨3时许，他在祥阁宾馆旁的麻将馆内打麻将，当时有两桌人，一桌在打麻将，一桌在吃夜宵，他在打麻将这桌。这时，麻将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砸东西的声音。砸了十多分钟后，另一桌人除一姓刘的女子外，其他人都走了。其中有名女子不敢回去，麻将馆老板“罗拐”就送她回去。“罗拐”刚走不久，他就出去，刘姓女子跟在他后面出来。这时，一名戴鸭舌帽的男子冲到麻将馆门口，抓住刘姓女子的手，另一只手指着麻将馆骂道“都不要动”，当时他也站在一旁没动，刘姓女子在该男子松开手后就跑了。该男子走进麻将馆，当时麻将馆里面有三个人。他看到该男子没有注意他，正准备走时，听到麻将馆里一阵凳子被打翻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下，有几张塑料凳子被打翻在地，他因为尿急就没管了。这时“罗拐”刚好送完人返回，“罗拐”听到吵闹声就冲进麻将馆。4.证人许某（绰号“小东”）证言：2017年5月5日凌晨2时许，他在祥阁宾馆旁的麻将馆内打麻将，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咚咚”砸东西的声音，听麻将馆内的人说有个喝醉的人在外面砸一辆货车，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这时，他准备回家，刚走到麻将馆外，就被一名戴鸭舌帽男子拦住，该男子用手指乱指，对着麻将馆内喊“一个都不要走，我丢了个手机，老板是谁”。他知道该男子喝醉了，不想惹事准备走，但该男子用手扯住他的衣领，继续嚣张地说“我说了一个都不要走，我是军长，信不信我等下打得你跪倒”。他说了句“你再说一次试试”。这时“刘姐”对该男子说“你千万不要打他，他身体不好，他也不是老板”。该男子就松开了他，又往麻将馆走去。这时，麻将馆内的人都准备出来，该男子就动手拦人，还说“一个都不要走，都不要乱动，等下我一个个都弄死你们”，但因为该男子喝醉了酒，还是有几个人趁机溜出去了。“刘姐”溜出去时还被该男子用手抓了一下。这时，麻将馆老板“罗拐”刚好送完客人回来，见有人闹事就进去阻止，拉扯戴鸭舌帽男子，但该男子醉酒一直不肯走，还推搡并打了“罗拐”几下，“罗拐”就也打了醉酒男子几下。后来一名戴眼镜的男子要走，“醉酒”男子冲过去抓住“眼镜”的衣领不让走。“眼镜”要醉酒男子松手，醉酒男子不松手还推搡了“眼镜”几下，“眼镜”就打了醉酒男子。醉酒男子摔倒在地，站起来还想打闹，“罗拐”就将该男子往麻将馆外推。该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摔了一跤，从麻将馆门口阶梯这里摔下来了，摔得很重。后来有人报警了。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许某经混合辨认，辨认出麻将馆老板“罗拐”（指罗某某）、醉酒男子（指胡某1）、“眼镜”（指周某）。5.证人罗小妹证言：2017年5月5日凌晨3时许，她接到罗某某电话后赶到麻将馆，发现麻将馆门口的阶梯上躺了一名年轻男子，身上一股很重的酒味。她到达时，公安民警也到了现场，民警问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该男子回答说来找手机。这时当时在场的人说该男子一冲进麻将馆就闹事，直接抓住别人的衣领让人别动，还抢别人的钱。6.证人向某证言：2017年5月4日，他将汽车停在八一街天佑街巷子内的祥客宾馆附近。第二天早上，发现前挡风玻璃被人恶意砸了好多下。7.被告人罗某某在侦查阶段供述：2017年5月5日凌晨2时许，他麻将馆里有两桌客人，他坐在麻将馆门口，看见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从一垃圾桶内捡东西，然后走到一辆货车前面，拿起手里的东西朝货车的前挡风玻璃猛砸。靠外面打麻将这桌看到有人砸车，就有点怕，没打麻将了。该男子砸了半个小时左右。没打麻将这桌的一女子要他送她去街头打的。于是他送该女子去街头了。过了五分钟左右，他快返回到麻将馆时，听到里面乱哄哄的，他赶紧跑进麻将馆，看见戴着鸭舌帽男子指着一名叫“小冬”的男子说“你信不信我打得你跪倒，我是军长”，“小冬”说“我不是老板，你总缠着我干嘛”，他站到“小冬”面前说“我是老板，你有什么事出去吵”。戴着鸭舌帽男子又用手指着“小冬”重复说“信不信我打得你跪倒，我是军长”，而且该男子说话时还有股酒味，站也站得不是很稳。他说“你不要在这闹事，有什么事出去说”，他边说边推该男子，想把他推出去。但该男子一直不肯走，总在这里吵着说“信不信我打得你们都跪倒，一个都不要走”。这时“小冬”也有点发火了，就说“你不要总指，等下我真的会发火搞你几下”。这时，戴鸭舌帽男子转而抓住旁边一戴眼镜的男子的衣领，该戴眼镜男子就发火了和戴鸭舌帽男子打起来。他上去劝架想将两人拉开，但戴鸭舌帽男子一直无理取闹，一直抓住戴眼镜男子的衣领，戴眼镜男子一直推搡戴鸭舌帽男子，还打了该男子几下。当时他也有点火，也推打了戴鸭舌帽男子几下。因为戴鸭舌帽男子本来就喝了酒，而且也没戴眼镜男子身材高大，没几下就被戴眼镜男子打倒在地。他上去将戴鸭舌帽男子拉起来。该男子站起来后嘴里一直念着“一个都不要慌，都不要走”，边说边往门口走，他看到麻将馆一团糟就拿出电话报警，他报警时是背对着麻将馆大门的，等他报警转过身来，看到戴鸭舌帽的男子仰躺在麻将馆门口。8.被告人周某在侦查阶段供述：2017年5月5日凌晨2时许，他在八一街天佑街祥阁宾馆旁的麻将馆打麻将，当时有两桌麻将，他听到麻将馆外一阵“咚咚”的声响，听人说外面有人在砸一辆货车的玻璃，砸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这时，另外一桌打麻将的人有人走了，他们这桌还在打。另外一桌人刚出门时，有人冲进来喊道“都不要动，一个都别走，都把身上的东西搜出来。”他拿起桌上自己的钱准备走。有人冲过来一手压着他的钱，一手抓住他的领子说“不要走，不要动”。他警告该男子两三次，该男子都不松手，还推了他一下，他用手抡了对方一拳把对方推开来。该男子拿起麻将馆内一张塑料凳要来打他，他躲过，出于自了踢了对方一脚，该男子摔倒在地。“罗魔气”想将该男子拉起来，并叫该男子不要闹事。该男子不听，“罗魔气”也打了该男子几下。“罗魔气”将该男子拖到麻将馆门口，不知道是自己没站稳，还是被人推了，该男子在麻将馆门口摔倒在地，因为麻将馆进门处有阶梯，该男子直接从阶梯上摔了下去，摔得比较重，就一直没起来。“罗魔气”就报了警。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被告人周某经混合辨认，辨认出醉酒滋事男子（指胡某1）和“罗魔气”（指罗某某）。9.2017年5月5日凌晨4时53分，周某通过微信传播的照片两张，照片中见周某手上有轻微伤痕，并配文字：心情郁闷，又遇上一无赖，（忍字也有限度）随即干了架，几拳下来，手肿了。（他以120了）10.萍乡市安源区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安）公（司）鉴（损）字[2017]452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证明被害人胡某1因外伤致右侧肱骨近端粉碎性骨折、左侧3-7肋骨骨折、软组织擦挫伤，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11.办案说明，证明2017年5月5日凌晨3时许，八一派出所民警接警，称天佑街内有人醉酒闹事且被打伤。民警赶到现场，当时醉酒男子胡某1正躺在地上。经了解，胡某1醉酒后回八一街天佑街内时，与巷子内路边一辆货车的凸起物有刮擦，遂从地上捡起一石头猛砸该货车的前挡风玻璃，后又因找手机未果，怀疑是旁边麻将馆内的人拿走，遂冲进麻将馆内索要手机，因语气行为不当，与麻将馆内人员发生纠纷打斗，被周某、罗某某打伤。后民警多次组织双方调解，均未达成一致意见，遂于2017年10月11日将罗某某、周某传唤至派出所。二人到所后，公安机关依法对二人采取取保候审的强制措施。关于被告人周某及辩护人提出周某并未拿塑料凳殴打胡某1的辩解辩护意见。经查，该一指控事实仅有被害人胡某1的陈述，且其当时处于明显醉酒状态，其证词证明力较弱，故该一事实不足以认定，上述辩解辩护意见，予以采纳。另查明，被告人罗某某因犯贩卖毒品罪，于2005年10月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该事实有本院（2005）安刑初字第256号刑事判决书证实。在案件审理阶段，本院就民事赔偿问题主持了调解，但因各方分歧太大，调解未果。二被告人自愿支付赔偿款各20,000元至本院往来款账户，待民事案件审结后再依法处理。

本院认为，被告人罗某某、周某共同故意伤害他人，致人轻伤，二人的行为均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在共同犯罪中，二被告人作用没有明显的差别，不宜划分主从犯。公诉机关关于主从犯划分的意见，不予支持。案发后，罗某某主动拨打报警电话，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系自首，可从轻处罚；周某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可从轻处罚。关于被告人罗某某提出其未殴打胡某1的辩解意见，及辩护人提出罗某某的行为不构成犯罪，也不是共犯的辩护意见。经查，罗某某在侦查机关所作的第二次供述、周某在侦查机关的供述、胡某1的陈述、在场证人许某的证言均证明罗某某殴打了胡某1，基于记忆的模糊性、各人语言组织能力和表达水平的差异性等，该些言词证据对案发过程细节的描述不尽一致，但足以认定罗某某殴打胡某1的基本事实。罗某某明知周某殴打胡某1，仍主动加入，与周某共同实施伤害行为，罗某某主观上有共同伤害胡某1的故意，客观上实施了共同伤害的行为，构成共同犯罪。对罗某某及辩护人的上述辩解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周某的辩护人提出周某的行为属正当防卫的辩护意见。经查，本案系因被害人胡某1醉酒后进入麻将馆，其抓住周某衣领，经周某警告无效后，周某遂殴打胡某1。胡某1身材相对周某较小，当时并未持凶器，且处于醉酒状态，在力量上明显处于弱势，周某不具有防卫的紧迫性、危险性，故对辩护人该一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周某的辩护人提出“如果周某有罪，应当认定为自首”的辩护意见。经查，案发后，周某并未主动联系或前往公安机关。辩护人该一辩护意见，与事实和法律规定不符，不予采纳。本案中，被害人胡某1酒后闹事，其言行极为不当，对事情的引发有重大过错，可对二被告人酌情从轻处罚。二被告人的主观恶性较小，社会危害性较小，可酌情从轻处罚。罗某某有前科，可酌情从重处罚。二被告人主动缴纳赔偿款至本院往来款账户，可酌情对二被告人从轻处罚。综上，根据本案事实、情节、社会危害后果等，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三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罗某某犯故意伤害罪，免予刑事处罚。二、被告人周某犯故意伤害罪，免予刑事处罚。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江西省萍乡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书记员：刘娇